“真的?”覃竹大喜。
果真有这份账册,能证明“郑记”与蒋天南合伙,低买高卖, 垄断东南修海塘的一应石材,那就是切实可靠的物证;至于郑秋鸣,只要能从他口中问出口供,便是无可置疑的人证。
佟娘含笑点头, “是真的。今日郑秋鸣就拿着这账册来榴花里。可巧蒋天南回了都督府,两人就没能遇上。我已经告诉他, 明日傍晚再来,我给他们准备酒菜, 届时我想法子将他二人灌醉,或是在酒菜中下些迷药, 把账册给你偷出来。”
覃竹沉思片刻, 恳切道:“不,佟娘, 你能帮我打听到这个消息, 就已经足够了。这件事风险太大, 不需你亲自动手。”
佟娘急道:“你要怎么办?”
“明日傍晚,我自会安排人在榴花里附近拿下郑秋鸣。你暂且回去,什么都别说,什么都别做,装作不知情。先稳住蒋天南,也保护好自己,等我的消息。”
佟娘心中且悲且喜。“我总算没白白忍了这段日子。”
覃竹也有些激动,她握住佟娘的手,“你再稍做忍耐,等我从郑秋鸣手中拿到证据,你就悄悄离开那里,我让人送你出城。剩下的事,就交给我。”
二人议定,佟娘依旧从“覃记”后门出来。
她不想让车夫看到自己进了“覃记”,一直让马车和铃铛等在甜水巷街口。出来后也没急着回去,与铃铛到处逛了逛,买了些胭脂水粉,这才往回走。
偏巧今日“郑记石料铺”遭了贼,虽然郑秋鸣说不用蒋禄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,可蒋六爷得知消息,还是觉得很失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