澶州大牢中,他是亲眼见过覃竹和佟娘互相维护的。这段日子,他与郑秋鸣多次在榴花里见面, 有诸多不可告人之语,佟娘若是听了什么,再告诉了那叫覃竹的丫头,可就……
蒋禄见蒋天南神色大变, 忙又追问:“叔父,那妇人近日可有什么不妥?”
蒋天南冷冷道:“妥不妥当, 问过就知道了。若是不妥……就让她从此闭嘴。”他眼中闪着凶光,“你去叫几个心腹, 这就跟我去过去。此事不要声张,跟谁都别提。”
“是。”蒋禄答应一声, 跑了出去, 点了八九个心腹,跟着蒋天南匆匆赶到榴花里。
到了门口, 蒋天南先不去惊动佟娘, 却叫人把住大门看住, 许进不许出,又把住二门,将在此伺候的丫鬟、婆子、门房,车把式全都拘在了前院中。
院子里的青砖地面上,黑压压跪了一片。蒋禄手中摇着马鞭子,在人群中穿梭,走了一圈,他随手起个仆妇,问道:“昨日哪个跟着佟姨娘去的甜水巷?”
下人们满头雾水,不知出了何事,都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缩着脖子不敢出言。蒋禄手中鞭子一挥,扫在最近处门房婆子的脸上,门房婆子不敢喊痛,抱着脑袋倒在地上。
“你说!”蒋禄踢了她一脚。
门房婆子带着哭腔,指了车把式,“他赶车,跟着佟姨娘去的甜水巷。”
蒋禄又走到车把式门前,迎面就是一记鞭子,车把式向后躲着。“六爷饶命,六爷饶命啊!小人就是听佟姨娘的吩咐行事,拉着她去了趟甜水巷,其他什么都不知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