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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了云师傅在牢里残了一只手,说了我如今被赎身出来,做了人家的外室,还说了做外室总好过做娼妓。怎么?这些话不当说么?”

蒋天南见她倨傲地瞪着自己,又扫落自己的手,露出些狞笑,粗糙的指尖在她喉咙处摩挲。“就没说点别的?”

颈间的手指,让佟娘颤栗,可她既不求饶,也不服软,一声不吭的就那么坐着。蒋天南的大手慢慢来回移动,似乎下一刻就要扼断她的喉咙。

“回答我!”他冷喝道。

“说什么别的?”佟娘似乎带着三分气:“说我日日夜夜被你变着法地折磨?我说不出口,也怕脏了人家的耳朵。”

回答她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,佟娘被打翻在地,嘴角渗出血丝,半边脸红肿起来。

蒋天南阴沉地看了她一阵,走到一旁太师椅坐下,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
“其实,我还真是没玩够你。”他慢悠悠喝了一口对佟娘道,“可惜呀,你自己作死,澶州城这么大,你为何偏偏要去‘覃记’。”

佟娘擦了擦嘴角,挣扎着站起身来,脸上淡定平静。她心中明白,蒋天南动了杀机,今日是无法糊弄过去了,可她心中并无恐惧,反倒是有种终于等到这一天的释然。

“我跟阿竹姑娘本来就是旧识,我们俩早年都曾向云师傅请教过琴技。”说到这,她也微微露出笑意,似乎想着当年云飞白手把手教她指尖技法的情形,“可惜我灵性不足,无论技法还是意境,都有所不及,即便如此,即便我身份低微,云师傅和覃姑娘都没有嫌弃过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