渔帮先行,周珩坐在马上目送,覃竹撩开马车的帘子频频对他挥手。吴有钱笑,“你咋不请周大人来咱们总堂住,上回他不就住咱们那。”
覃竹白了他一眼,说了句“闭嘴”,把车帘子放了下来。
吴有钱对覃何衣扁了扁嘴,“就会凶我,你也不管她。”
覃何衣咳了一声,“你就闭嘴吧。我能管得了她么?我都管不了你。”
趁着月色,一行人回了总堂。当夜,佟娘和铃铛的棺柩被暂时停放在渔帮的祭祠里。到了第二日清早,把整个院子的人都惊到了。
渔帮那个所谓“聚义厅”里,书院的孩子们围着梁颂华和李渔七嘴八舌。小泥鳅问李渔胳膊咋了,李渔把受伤的胳膊端得高高的,一副英勇无比的表情,“没事,就是被贼人砍了一刀,不过贼人都被衙门抓起来了。”他把胳膊往小泥鳅眼前一递,“其实一点都不痛”。胖圆则咬着手指头跟梁颂华诉苦,“先生,好久没吃过大肉包子了。”
梁颂华熬夜给覃何衣新作的棉衣裤缝上了最后几针,又收拾了换洗的衣物、各种伤药,拉里拉杂一个巨大的包袱。
覃何衣挠挠头,“这也太多了?”
梁颂华闻言,愁眉苦脸:“不多,那边采买不方便,还有好多想要装进去,只是这次跟去的还有衙门的官差,带上不方便。算了,下次我去看你再带去。”
覃竹笑了起来,“其实我看,我哥带着你就够了。”
覃何衣清了清嗓子,却没吱声。梁颂华的脸色微红,倒是挺坦然。“我去也没什么的,只是书院的孩子们还没安排好。”
覃何衣忙摆手,“那边吃不好睡不好,你可不能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