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
周珩抬头看看天色,“我快要出发了,不必相送,回去睡一会。”
“保重!”覃竹道,静了静,她又道:“小心……袁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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辞别渔帮众人,周珩与魏锟带着衙门的人马用最快速度赶回澶州城。一进衙门,就召杨行远来问话。
“按大人吩咐,这两日,我已经分别审问了郑秋鸣等人和那几个管着物资采买的官员。”
“审得如何?”
“袁文波有问必答,不过,他所知有限。属下觉得,他心里或许猜测过‘郑记’与蒋天南有勾连,但也并未深究,甚至是装聋作哑,故意不去打听。只要红利到手,届时出了事,正好推说不知情。”
周珩在炉火边烤着,慢慢点了点头,这是意料中的事,人皆有趋利避害之心,有时候宁可闭目塞听,自欺欺人。
“胡庆初时不肯说,得知蒋禄死了,蒋天南也被拘禁,也就招认了。可他把一应事情都推在郑秋鸣身上,说他自己虽然号称胡大掌柜,实则只是郑家跑腿记账的伙计。郑与蒋见面也好、议事也罢,从未带着他。一应事情他不知情,只按吩咐行事。”
周珩冷笑一声,“倒是都推得干净。郑秋鸣呢?”
“郑秋鸣还是拒不认罪,一切推给那几个官。说价格虽然是他提出来的,但衙门也没有异意。至于那几个官员要么矢口否认,要么推说不知,承认对石材行情摸得不清,有失察之责,可不承认收了钱,更不肯指认蒋天南。因大人没吩咐,属下也没用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