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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锟皱着眉,“他很平静,看来是做好了跟咱们斗智斗勇的准备。”

“三天之后,有了些变化。”内卫继续道。“第四天,我们按着大人的吩咐,没有给他送早饭,他没问,午饭也没送,他有些急了,拍了门喊看守,要见大人。”

“我们没理他,晚饭给的很丰盛,他虽然吃了不少,可是翻来覆去,一夜未眠。”

周珩微微点头。

“第五日依旧没给早饭、午饭,他虽然焦躁,却忍着没问。第六日三餐按时送了,如此反复,第七日他发了火,砸了桌凳,在屋里痛骂不止,此后他作息就乱了。昨日还发了顿脾气,说要生要死来个痛快,让大人过来见他。”

魏锟似有所悟,原来内卫审讯,除了各种刑罚,还有攻心之策。蒋天南日渐浮躁,更容易让他卸下心防。

魏锟心悦诚服地跳起大拇指,“周大人,高!”

周珩闲闲听着,“小道罢了。他这种人,久经沙场,心智坚韧,就算铁证摆在眼前,也未必会吐露实情。”

周珩又问,“我看他换过衣服?”

“是。”杨行远上前回话。“大人,他被拘禁后,蒋家人来了两次,第一次是蒋夫人亲自求见您,我说大人和魏知府都不在澶州。蒋夫人再三要求见蒋天南,我回复,按律,待审之人一律不许见家属,以免串供。”

周珩微微点头。

杨行远继续回禀。“蒋夫人回去后派人送了吃食和换洗衣物。昨日冬雨,天气转凉,今早蒋家又送来棉衣和护膝,说他早年剿匪有旧伤,受不得寒。吃食退回去了,所有衣物属下亲自验查过,并无夹带。”

蒋天南直至方才还是三品都督,不能虐待、不能动刑,一日三餐、四季衣服,还得好好供着,不过他的优待也就到此为止了。

“魏大人,咱们分工吧。”周珩回头看了眼魏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