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本我不该这么急带她回京。应该三书六礼、找个德高望重,身份相当的媒人,来澶州求亲下聘。不过此时我也不敢把她一人留在澶州,毕竟没能撼动袁家,澶州又是袁家盘踞之地。”
“袁家……”宋林嘴角一抽,“您还是决定要冒险一探袁家?”
周珩十分坚定,他千里迢迢两赴澶州,费了如此多工夫,却始终摸不透袁家。几次与袁文清过招,都如一拳打在棉花团上,让人难以着力。
“岂能无功而返,我再三考虑,眼下存疑的就是袁家那个密道。”
宋林忧心忡忡。袁家可是勋贵世家,京城里不但有位侯爷,宫里面还有位顺仪娘娘。若是周珩擅闯袁家,一旦失手曝光,则后患无穷。
“大人,此事太危险了。不如您在外面策应,属下去探查,就算失手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周珩摇头,“不,你不熟悉袁家内宅的布局,也没见过那个机关入口。你去更容易出错。我会小心行事。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,尤其别同阿竹提起,免得她一时冲动,贸然再去袁家找线索。”
宋林还要再劝,周珩抬手拦住他的话。
“不必再说了,离开澶州后,老杨按计划带队北上,吸引他们的注意,我会悄悄潜回澶州,再探一次袁家。”
二人在衙门中议定计划,就在此时,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快步走进衙门大门。他穿一件灰扑扑的棉袄,腰里系着条油渍麻花的蓝布围裙,若是丢在人堆里,绝不会有人多看一眼。
如果此时覃竹在,说不定她会认得出,这人就是当初“郑记石料铺”对门小饭馆的伙计。吴有钱、江九哥做了白字贼,还是这伙计去喊来寻街的官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