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文竞跟覃竹言谈,尚且有来有往,跟初夏这种诅咒骂街,他则完全不想理会。
他一派厌嫌,“果然妾生子,袁文波不成气,你也一样没脑子。如此关头你用老三威胁我,呵呵,你怕我忘了他还没死么?放心,初夏,我不会忘记的,你先去,大伯母很快就来,三弟也不会让你等太久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好了,话也说得差不多了。再说下去,就难免伤了体面!你们俩放心去死吧。”
他慢慢后退,“对了,我还没告诉你们,孟春已经怀了龙胎,我们袁家就会有一位龙子了,此后一路顺遂,说不定若干年后,大粱陛下身上也流着袁家的血。”
说完这句,他将脸隐藏在黑暗中。
随从又是两只火把扔进去,这回连初夏都爬起来,跟覃竹一起跑去灭火。
袁文竞带着戏弄,他似乎很喜欢看着别人绝望。看了会,嘴角微微一翘,手中长剑激射出去,直钉在密室墙角的木桶上。长剑在木桶上颤动微鸣,火油慢慢渗漏出来。
“糟了,是火油。”覃竹鼻端闻到气味,大惊失色。她几步跑到门前,隔着铁门,拼命摇晃李渔,李渔似乎有了反应,挣扎起来。
袁文竞已经接过来一只火把,准确地投掷在木桶之上。瞬间,火把点燃了油桶。挟着黑烟的火柱直冲屋顶。覃竹和初夏满面惊恐抱成一团,火舌迅速蔓延,呛人的浓烟和热气扑面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