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眼泪又要掉下来:“她不嫁人关我什么事,总是欺负我。”
薛遥眼泪汪汪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完,发现爹爹早已扭头去研究自己刚打出来的菜刀了,只能气得跺脚。
回了家,薛迢抱着胸似笑非笑,问她:“又去找爹告状了?”
实诚的薛遥点头。
薛迢说:“晚饭我已经吃完了,没有你的份。”
薛遥好不容易止住的委屈又涌上心头,抽抽嗒嗒地又往门外走:“爹爹……”
如今爹爹不在了,往后她不知该找谁告状了。
不过,往好点想,阿姐也不见了,往后没有人欺负她了。
薛遥想笑,却笑不出来。
“遥遥!”一个胖乎乎的大婶站在不远处喊她。
大婶身后是爹爹开的打铁铺,眼下门窗紧闭着。
薛遥应了声后,快步跑去开了门。
两人一起迈进黑不溜秋的店里。
“我说遥遥,你总这么晚来,生意怎么办呢?”
薛遥还在埋头找大婶要的砍骨刀,听见这话愣了片刻,低声说:“爹爹走前给我留了钱。”
“留了多少?”
“十两吧?”薛遥不是很确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