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遥心下一紧,瞬间觉得这确实是薛迢会做出来的事情。
那她呢?她怎么办?
不行,她不能坐以待毙。
薛遥匆匆离了铺子,过了桥疾步奔回小院,半个月来头一次踏进爹爹的房门。
爹爹躺在医馆里的时候曾对她说:“遥遥,我给你和迢迢各留了十两银子,你的放在上面的抽屉里,迢迢的放在下面的抽屉里。”
爹爹的房里拢共只有一个带抽屉的柜子。
薛遥蹲在柜子前,打开了上面的抽屉。
抽屉里空空的,什么也没有。
薛遥:?
她不死心地打开了下面的抽屉,里面零星散落了几枚铜钱,还有一张纸条。
薛遥将纸条拿起来,认出了上面薛迢的字迹。
“薛遥遥,阿姐有事出去一趟,先向你借十两银子,日后还你。”
铜钱不多不少,只有五个,就算一顿吃一个包子,也只能吃五顿,薛遥欲哭无泪。
她一定是拿着这笔钱和情郎私奔了。
薛遥咬牙切齿,心中愤恨,继而踟蹰徘徊,左思右想。
她什么也不会,唯一会的就是爹爹过世前教她的薛家刀。
爹爹说,如果哪一天活不下去了,可以往南走,去永州城里给大家闺秀的小姐做个护院,既可以挣钱,又可以接触到优质男青年,拐个好夫婿,此后吃喝不愁。
薛遥觉得爹爹舍近求远,分明溆陵城更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