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遥觉得他脸上的笑意似乎有些勉强,还想问问,却见他擦肩而过,大步走到前边去了,只好把疑问咽回肚子里。
进了镖局,众人率先见到的是一个偌大的习武场,场上只有一名身材壮实的年轻人在练习枪法,贺宵雨将他唤了下来:“梁识,我爹呢?”
梁识手里还握着那杆红缨枪,另一只手抓抓脑袋,不太确定地说:“应当在佛堂吧。”
贺宵雨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,道:“你去告诉他,镖局里来客人了,另外去厨房吩咐厨子今晚多做点菜。”
梁识爽快地答应了:“好嘞。”
说罢,一溜烟地跑开了。
贺宵雨将三人引到前堂坐下,各自斟了一碗茶,薛遥在堇山镇原是用碗喝茶的,进了钟府方用了几天茶杯,此时便心觉亲切。
众人又说起贼人劫镖那天,贺宵雨虽对自己失镖这件事不太高兴,却也没有露出半分逃避之态,倒是坦然地告知了几人在他们出现之前所发生的事情。
当时钟瑜晕了过去,因此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,便不停追问着。当听及何许人与那黑衣人缠斗,又被突然闯出来的薛遥一刀分开后,不由可惜道:“早知如此我拼了命也要把薛遥遥拉住。”
薛遥听了,没好气地说:“要不是你被吊在了树上,我为了救你,也不会那个时候撞上他们呀!”
丢人的回忆复又涌出,钟瑜讪讪地摸了下鼻子,说:“你不要当真嘛,难道你真觉得我拼了命就能拉住你?”
薛遥瞪了一眼钟瑜。
钟瑜望天望地,就是不看薛遥。
就在这时,堂外急匆匆跑来一人,正是梁识。
“镖头不好了,贺老镖头他晕过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