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瑜委屈道:“还不是她怕我给她过了病气?”
薛遥理所当然道:“谁叫你非要下棋,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得病呢!”
“那就不下。”钟瑜生起气,推开棋盘,做出生无可恋的表情。
薛遥向来耿直,他说不下就不下,乐得换了位置与何许人一起喝起酒来。
钟瑜更气了,脸鼓得像只河豚。
薛遥忍住想要去戳的冲动,又将那本《侠客传》拿起来看,边与何许人闲闲地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。
钟瑜到底是生了病,午饭后喝的那碗药此时药效发作,慢慢地就阖上了眼睛,没有动静了。
二人见钟瑜虽然气息粗重,偶有滞住,但也睡得还算安稳,便悄无声息地一起出了门。
何许人撑了伞,薛遥抱着刀走在他身侧。
伞面上传来的雨声轻快而和谐,出了钟瑜的院子,薛遥突然想起何许人出府的事情,于是问道:“何大哥今日去了哪里?”
何许人难得的脸上没有笑意,倒是很凝重:“去查了多年前一桩旧事,只是没有头绪。”
他不愿说是什么事,薛遥便也识趣地没问,只道:“要是有我能帮上忙的,何大哥尽管说。”
何许人将薛遥送去为女眷单独辟开的客房,剩下半壶‘无别离’也给了她:“这几日大约都有雨,钟公子病了无聊,我们这两日便多去陪陪他。”
薛遥点头接过‘无别离’,目送何许人打伞离开后方进了屋。
接下来几日,何许人果真都没有再出门,日日携了本剑谱或别的什么书往钟瑜院子里去。
薛遥无事可干,便也时时与他们俩凑到一起,偶尔钟瑜想打牌,还会喊上游风,四人凑了一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