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逐歌与掌柜的又扯了半天,薛遥和钟瑜正看热闹看得开心,却见何许人站起了身子,往那边去了。
等他回来时,喧嚷停止了,方逐歌正跟在他身后。
何许人指了指钟薛二人道:“这位是钟府的公子钟瑜,这位薛遥薛姑娘。”
他又伸手示意方逐歌坐。
方逐歌将眉一挑,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,先拿了只杯子倒满酒,一口饮罢才自报家门:“在下方逐歌,原是溆陵太守的近身护卫,现在没什么差事,各位若有门道可以介绍给我。”
“得了吧。”一位小二从旁经过,嘀咕道,“什么都干不久,还老误事,谁敢要。”
方逐歌冲着那小二露出一口白牙,笑了:“不劳您费心。”
钟瑜方才被薛遥说可以与之较量,此时心有不满,就问他:“好好的护卫怎么不干了?”
方逐歌无所谓地说:“府里有只花瓶,据说是先皇赏赐的,被我一个不小心摔破了。”
薛遥小声道:“先皇赏赐的东西,想来卖掉我也赔不起。”
方逐歌长叹一声,拿起杯子碰了碰薛遥放在桌上的酒杯,接着自己一口喝了,随意地抹抹嘴,道:“正是如此,因此我就被赶出来了。”
薛遥见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,道:“……你真豁达。”
方逐歌说:“过奖过奖。”接着又喝了一杯酒。
钟瑜虽不喜欢这酒,却也怕被这人全部喝完,忙不迭地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方逐歌并不关心钟瑜的小动作,拿起筷子轻车熟路地夹起花生粒放嘴里,一边含糊不清道:“今日还要多谢何贤弟请我吃酒,来,我敬你一杯。”
何许人与他轻轻碰了个杯,唇却落在杯沿,半点酒液没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