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遥看他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,压根没有一点担忧,故意激他道:“你也别吃了,去给我们放风。”
“放风?”钟瑜像听见了好大一个笑话,抓起鸡腿用力啃了一口,“到时候太守府里的官兵来了,你们都会武功,一眨眼就跑不见了,岂不是要留我一个人被抓?我爹知道了非得骂死我。”
何许人温和笑道:“遥遥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。”
薛遥冲着钟瑜做了个鬼脸,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。
“嘁——”钟瑜望着薛遥的背影也做了个鬼脸。
是夜,太守府。
偌大的府里,有一处院子仍在歌舞升平。
薛遥与何许人伏在墙头,无声无息等待了半个时辰,直到巡逻的守卫都来回过好几轮,终于看见一名女子神色疲惫地从院子里走出来,走向一处漆黑的厢房。
夏轻宜不善于参加这种夜宴,可她答应了昭明侯一直到立秋节宴都要护他平安,只好僵硬地在院子里守着,方才慈镜过来,终于替下了她。
她活动了一番脖子,却见耳畔风动,她旋身避开,一枚绿叶直直钉进了她身侧的柱子。
夏轻宜皱了皱眉,望向绿叶的来处。
只见屋檐之上立着两人,一高一矮,一名执剑,一名背刀。
她微微一愣,没有料到在溆陵城里与薛遥撞上。
捏了捏腰间荷包的二十两银子,她的唇间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,这是她在寻找昭明侯路上用完后重新放进去的,明明在纸条背后写了让薛遥好好待在堇山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