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我找关逢春去了,你信不信?”夏轻宜看都不看慈镜一眼,自顾自翻看一本书。
慈镜听了这话没当回事,凑过去瞧了一眼,道:“啧,暗器谱,怎么突然想学暗器了?”
“我学什么要你管?”
“我是你师父,我不管你谁管?”慈镜剥了颗白嫩的荔枝递到夏轻宜唇边。
夏轻宜偏开脸。
慈镜凶神恶煞的脸上此时难得地出现几分温情,颇为好脾气地自己吃了那颗荔枝。
“我将你从尸山血海里捡出来,养到这么大,你就这样对我。”他摇摇头,自怜道。
夏轻宜冷哼一声:“那你怎么不自己生一个去?将他送进你的地牢里,不给饭吃,要么杀人,要么被杀。”
慈镜没半分不快,似乎很认真地想了一会,道:“生孩子有什么意思?再说了,我生的要是杀不了牢里那些没本事的东西,那我也不当他是我的种。”
夏轻宜垂在袖里的手紧紧握了起来,她猛然起身,将慈镜往门外推:“我要看书,你太吵了。”
慈镜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生出来一点父爱,对方却不承他的情,只好无奈地放下荔枝,出了门没走两步,便听见里面传来瓷盘被打破的声音。
他摸了摸下巴:“十年没见,倒是越发的暴躁了。”
房间里,夏轻宜望着被摔得粉碎的盘子,以及洒了一地的碎冰与荔枝,细长的柳叶眉紧紧皱了起来。
她抬起脚,脚尖将荔枝慢而狠地碾碎成渣。
湿凉的水汽透过鞋面传来,她终于静下心来,转身坐到桌旁,拨开那本《暗器谱》,取了张信纸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