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回是我先动的手。”何许人走到二人面前,拍了拍他们的肩膀,“你们放心,我只是去问些问题,问完就回来。”
钟瑜知道何许人是为了自己,正色道:“何大哥,那夏轻宜武功高强,且府里还有个慈镜,这样去太冒险了。”
那日喜宴之上,三人稍问了问旁人,便得知他姓慈,单名一个镜字,乃是昭明侯身侧最得力的大侍卫。
“既如此……”何许人沉思片刻,道,“你们在太守府外接应我,倘真有不测,我们也不至于全部陷进去,到时你们还有筹谋策划的余地。”
两人应下了,一同与何许人冒着浓稠的夜色赶往了太守府。
太守府外挂着两只灯笼,只有两名寻常的官兵在门口守着,此时街道上静谧无声,那两个官兵放下心来,从角落里掏出酒水,你来我往地喝了起来。
薛遥与钟瑜寻了一处墙角,墙边栽了一株极大的柳树,正好可以隐蔽身形。
何许人跳上当时碰见夏轻宜的屋檐,无声无息地伏在了墙头。
偌大的太守府内很是安静,何许人等巡逻的官兵走开后,摘了两片绿叶,指间微动,绿叶便如飞镖一般,擦着厢房屋檐下的铜铃钉入墙面。
铜铃微微地摇动起来,铜舌左右碰撞出清脆的响声,如同微风拂过,寻常之人完全不会在意这一点响动。
一排厢房之中,有一间却突然亮起了灯。
何许人悄无声息地跳下墙头,如同一个模糊的影子,快速地越过厢房外的木栏杆,到了那间屋外,屋门打开一条缝,他侧过身,极快地进了屋。
夏轻宜此时长发柔顺地披在脑后,身上披了件藕色长衫,坐在桌边施施然倒了一杯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