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悄悄挪了挪凳子,坐得离包间更近了些。
“钟公子,你可还记得我?”屋内传来那名女子温柔的声音。
隔了一会,钟瑜显然是费了些劲去认,最后还是道:“不认得。”
“……”
薛遥无语,难怪钟老爷方才那么高兴,原来钟瑜一直是这么同姑娘家说话的?
那女子颇有耐心:“我们在太守府上见过一面。”
钟瑜经这一提醒,想起来了:“哦,你是谢太守家的小姐。”
“那日,我父亲说你特意携礼而来,便要我出来见见你……”
“你误会了,我那是为了拜访昭明侯。”钟瑜反应过来,十分果断道。
薛遥咬着筷子头,一时替那位谢姑娘心梗起来。
“可既然如此,你为何又要那般深情地一直看着我?”
“你可别乱说,我分明看的是昭明侯。”
“那,那你为何又念‘天机雪锦织鲛绡,艳朵亭亭倚画桥’?”
薛遥与屋内的钟瑜俱是一懵,露出困惑的表情。
“我的闺名就是雪锦,你难道不知道?”
钟瑜无可奈何地说:“我并不知道,我那时只是看见湖里荷花开了,夸一下荷花美丽。”
谢雪锦还不死心:“那好,我眼下不管那些,我只问你,可否愿意收下我这只亲手绣的荷包?”
这是交换定情信物的意思,想必是她最为大胆的表明心意的方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