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,儿子。”钟老爷突然想起什么事来,从躺椅上直起身子,问他,“你同那位薛姑娘是怎么回事?”
钟瑜垂眸又看起账册,嘴里说道:“什么怎么回事?您不是都知道么?”
钟老爷道:“我的意思是,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?”
钟瑜:?
忠叔无奈地在一旁解释道:“老爷已经找好了行纳采之礼的媒人,聘礼也备得七七八八了,这几日正让我挑几个黄道吉日呢。”
钟瑜思索了片刻后道:“如今遥遥与南宫白的夫人交好,他夫人被绑走了,想必她也没心思琢磨这些,备着也就备着吧,等先将人找到再说。”
钟老爷听罢,又躺了回去,郁闷道:“你这终生大事,不解决我心里头憋得慌。”
钟瑜闲闲瞥了他一眼:“是我娶妻又不是您娶妻,若您太闲了不如来同我一起看账本。”
钟老爷拿扇子摇了摇,不提这茬了,半晌,又想起南宫家的事来,不禁道:“这南宫家真是可怜,要不是得罪了昭明侯,如今也不会落到这地步。”
“你替人家操心什么?我查过了,南宫青那家财,散去的顶多只有一半,眼下也不过是故意扮作这副穷酸样子。”钟瑜提起这事,也有些郁闷。
南宫青演戏就罢了,他还得跟着演,巴巴的药材、食物和人手都往她家院子里送。
抿素被劫一事,他虽觉得奇怪,却也不好当着薛遥说出来,毕竟他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,更何况抿素确实是实打实的不见了,南宫白也是实打实的受了重伤。
南宫青总不能在这种事情上都演戏……吧?
钟瑜不太确定,只好凝了凝心神,把心思重新放在账上。
没多久,包间中的几人忽然听见门外一阵嘈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