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遥紧紧盯着他,终于瞧见他胸口好像有一丝微弱的起伏。
“你……还好吗?”
那人似乎没有听见,仍是垂着首,缓慢至极地呼吸着。
薛遥又问了一遍,半晌,那铁链动了一下,形容枯槁的男人抬起半张脸,浑浊的眼眸之中黯淡无光。
“哟……你也是被慈镜给关进来的?”
他的声音很是沙哑无力,喉咙中好似有痰,薛遥听得很费劲。
“是方逐歌将我关进来的。”
“方逐歌?”他想了想,不认识。
薛遥问道:“你是何人?怎么会被慈镜关在这里?”
“我,我……”男人想了许久,似乎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名字,“哦,我叫关逢春。”
他稍作停顿,接着有气无力地补充道:“枯木逢春的逢春。”
“关伯伯你好,我叫薛遥,遥远的遥。”
关逢春却仰身笑了,铁链被扯得哗哗作响:“你叫我伯伯?”
薛遥心底纳闷,瞧他的模样,难道还没到知命之年?
“算上被关在这的十年,我也不过二十有八,你叫我一声哥哥还差不多。”
薛遥闻言一惊,这么说来,他被关进来的时候也只不过十八岁?
“你究竟是做了什么,才会被关在这地牢里十年?”她有些担忧自己是不是也会被关此处这般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