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他先去了钟府,是忠叔告诉他的。”游风道。
钟老爷借口出城做生意了,眼下只有忠叔一人守着偌大的钟府。
“既然是忠叔让他来的,便请进来吧。”
游风听话地应下了,不久后便领进来一名面相温和、头发花白的老者,虽然年岁已至花甲,却依旧身形挺拔如松,衣着简朴干净,腰间配着把不起眼的长剑。
两人只看了一眼,顿时猜到他是何人,忙迎了过去。
老者瞥了一眼床上的何许人,面上露出些忧虑之色,但还是先对他们道:“我乃鸣剑派孟观山,有人写信给我道徒儿何许人或有不测,因此我便匆忙下山,没想到还是晚了。”
钟瑜接过信看罢,递给薛遥:“应当是南宫青写的,信上指明了初九,想必是没料到我与何大哥提前找到了你。”
薛遥也看了一遍,心下有些复杂:“若是你们初九找到我,何大哥或许就不会……”
钟瑜垂首无言。
孟观山将当日之事问过一遍后道:“此事不能怪你们,况且我现在下山亦不算晚,鸣剑派中也隐居着几名神医,我若将他带回去,或还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薛遥心中一喜:“何大哥还有救?”
钟瑜忙出去叫游风备下马车,垫上软垫,续命的药材一股脑往里塞满。
只是马车不算大,躺着一个何许人,坐着一个孟观山,便再无余地了。
几人安排完毕,天色已然大黑。
孟观山与他们道别:“徒儿如若醒来,我会找人写信通知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