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仙上错了,长途至此的人是我,怎会是你的不易?”
魏梓安气塞,抬手不满:“哎,你……”
继而将掌拍于大腿上,十分委屈:“好吧好吧,我不和你争论这个。”
顿含沧桑之感。
音故仔细地打量了一番,魏梓安近年来的变化,青衣长袍逐渐松垮,白发下埋有无尽沧桑,垂在两侧的手指未动却藏不住颤抖,眸光也逐渐涣散。
身为一派仙门掌门,却虚弱至此。
音故心中突然突生:“仙上较以往更加苍老了……”
“哼,说我老还不是因为你将我叫得老了!”魏梓安喉中与她置气,蹒跚步伐一晃一晃地走到一尊巨石前,站于背风处,幽然坐于石凳上。
音故微愣:“仙上……”
“梓安,梓安!”魏梓安手掌无奈地拍在石板上,苦口婆心地:“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,你怎么老是记不住呢?叫我一声梓安,你不吃亏的!”
音量渐弱,颇有遭受极大委屈之感。
“算了,我又何苦逼你么一个无情之人。”沉重叹息声传至音故耳边,他将双掌放于膝上摩擦,顿时起愁容,突起严肃认真之态:“音故,此次我有事要求于你了…
见他突然严肃,音故也收起了嬉心:“你且说。”
“离川有一株曼竭花,性子十分娇弱,纯净的程度取决于采摘之人一生曾行过多少善,你暗暗在临幽谭行医多年,如今也可以派的上用场了。”
言语之中不乏骄傲。
音故点点头,不予置否:“原来这才是我行医多年的理由……”
魏梓安大哼:“别人不知道,我还能不知你在临幽谭行医多年,是因为在哪里你能使那些百姓离去之后不会记得你的容貌。谁都不知道天虞阁阁主音故是何模样,也不知是这个模样的你曾经做过什么事,但曼竭花一一都帮你记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