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乃两笛成双,无任何差别。”旁边一双目光一直注视着她,适时开口。
音故了然,突兀地笑:“不知何时才能将它吹得像尊上吹的这般动人好听。”
澈慕收回星河的目光,落入夜慕之中,犹如凉风入耳:“不难。”
摇曳城处明华以北,两人向南而行,音故提议步行,澈慕无异议。
淇方则被梓安强留在了摇曳城,言之与其一见如故,须大醉一场,得意尽欢。
走得久了,两人便寻了好处休息。
躺在巨石怀抱中,享阳光之浴,听鸟啼之音,受清风沐面。音故压弯了竹枝,摘下两片竹叶盖在眼上,学做澈慕一般双手安分地置于腹上。
白衫滑下地面,将梦中不慎从石上滚落的她接住,再轻飘飘地放在地上。
音故醒在地面上,见澈慕未醒,弯腰轻步跑入竹林中,一鼓作气,到了有一股潺潺清溪流出,清脆地打在石子上,从山腰倾泻而出。
音故在水下转身,任水滴滑着她的发丝到鞋尖。
再取荷叶作卷,灌进清水。
带音故回到巨石处时,澈慕已醒,临风而立:“尊……”
惊讶地望向手中,因她一时疏忽,已被曼竭已吸得一干二净的荷叶水。
身前澈慕已然回首,静待着音故的下文,她看了看空的荷叶卷,与手臂上得意满足的曼竭花,轻拍警告,切勿得意忘形。
澈慕将音故动作尽收眼底,紧了紧手指,唇角微颤:“走吧。”
她将荷叶放下,步伐轻快地追在澈慕身后,阳光至火至烈,虽额间有密汗渗出,步履未曾有半刻迟缓。
澈慕自带清风一缕,不受坏境所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