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虚霩。” 虚霩万象,万象皆空。

——

“你想好了?”虽知无法阻拦住他,但他担忧过甚,南伯意从啴缓殿高位走下,眉头皱得飞紧。

澈慕清淡地微微一笑,并未说一句话,一双眸子波澜不惊,看不出欢喜,亦看不出悲哀。

没有答案,也是一种答案。

南伯意沉叹下一气,妥协般地道:“既然如此,你大可安心地去,剩下的都交师兄处理。”

“多谢师兄。”衣袖叠于胸前,澈慕微垂首。

一座殿宇,两袭白衣,一待待于原地,一行行于远方,两者有相似,又好像没有相似,只是相隔在这堪堪几里之间,像是响起一曲觞歌,预示着悲壮的离别。

“师弟,师兄望你能够真正地开心。”前方白衣渐隐,身后响起南伯意喃喃的声音。

音故两人同行到明华瀑布前,澈慕行于音故之前,她却觉得今日他的步伐不同以往,沉重了许多,特意放慢了步子,不去打扰他的自我调整。

“姑娘!”她身后响起一记虚弱略显焦急的声音。

身后有两名明华弟子搀扶一青衣之人而来,音故恰好认得他,因他时常跟在魏梓安左右,听魏梓安唤他叫做“故安。”

他推掉了两名明华弟子搀扶他的手,摇晃着走上前来,却突然左腿发软,整个人快要扑地而上,音故已经将双手摊开把要他扶住,却被身后之人抢先施灵助他站定。

故安先是发蒙,后又猛然回神,切切诺诺地说:“多……多谢尊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