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故发愣之际,宿易已从树上跳下来,脑袋从右肩伸出:“这呢。”
她一惊后无奈地笑:“我原以为你会是个沉闷的性子。”
他身在庵灵诀时中时,除了多次每日重复地唤音故的名字,话是极少的。
宿易向前两步,走到粗壮的树干前:“那啊音希望我是怎么样的?”
音故将这句话听在心里,也将他落寞的身影看在眼里,声线里有说不出的沉闷:“这样就好。”
“真好……”身穿黑衣的宿易在黑夜中让音故看得不真切,声音是笑了的。
——
魏梓安伤势过重,两人去而复返,重回栗落泉。
梓安被沉入水底,澈慕于水面打坐,长时虽过,但两相安好。
梓安口中黑血累累溢出,冲散在泉水当中,不过少顷,泉水已由清至黑,还散发出恶臭。
不久便如热河之水般翻滚沸腾,激荡百尺之高,起覆灭二人之势。
梓安还尚处昏迷之中,澈慕将之丢出泉外,独自落于水势不及之处,白衣飘诀挡住裹携而来的水层,猛震回击于壁石之上。
惊起一声清灵地痛呼:“何人在此?”
粉衣女子化壁而出,发丝松散未着一物,身形瘦小单薄,一双桃花眼中盛满了被打扰的愤怒
却在看见澈慕之时,愤怒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艳。
澈慕右手背过身去:“明华澈慕。”
宛若微风过拂。
粉衣女子眸中愤怒蓦然消逝,转为恭敬:“原来是尊上啊,不知今日所为何意?”
泉水停止翻涌却仍在沸腾,黑血恶臭在其中仍在发酵。
澈慕捻诀而出,化一叶白色清莲浮于指间,落入泉水当中,不久后,黑血与恶臭渐退:“无意冒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