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香来了,她就只得陪着这只瞌睡虫一起睡觉了。

两人平分被褥与床榻,公公平平地各占一半,上半夜倒是两相安好,虽睡得僵硬,但好歹是睡着了的。

但到了下半夜就不知道怎么了,一向嗜睡如命的疏香突然来了力气,将音故的被褥缠绕着夺去了大半,此时虽不是寒冬,但夜间的风也极是清冷。

音故在她耳边轻语,试图迷惑她,让她以为她抱在怀中的是她平生最惧怕之物——猫。

果不然,她马上就将被褥悉数丢给音故,音故有些得意,盖上被子后躲在被褥里偷笑。

然而下一刻,被子又被抢走。

被身上突来的凉意扼住了笑容,之后不论她是恐吓还是试图用力的抢都没有用,疏香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,不肯让她半分。

无奈之下,她只好移身下床榻,想去活动一下冷到僵硬的手脚骨,起到一半的身体、被疏香一把抓住按倒在床榻上:“你想走?”

音故再三察看,确定她是清醒的之后,心中升起一股玩兴,手指趁她不备间挠她的腰间。

“故意的?”

“哈……哈……哈哈。”疏香被挠到没了反抗的力气,剩下四肢还在不停地摇摆。

“我就……是……是故……意的!”即使被音故挠到快说不出话来,她还是嘴硬,在音故稍微放松之际,一把翻身堑住音故,两人嘻嘻哈哈之音落在清冷的夜间别有一番趣味。

窗外银杏树在月光下斑驳的树影间藏着一道人影,这满屋子的欢声笑语,好似都与他无关。

在宿易的生命长河中,只有一人是支撑他经历苦难后,还仍对生命怀有希望的,他将其视为自己的生命,骨血和心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