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牧摇头晃脑,虽他一直行事规矩,言行温和,但仍是孩子心性,他看着澈慕离去,心中羡慕着,不知何时自己才能有他这般的迫力。

音故失力太过,靠在疏香身上,脑袋一阵昏昏沉沉,神识飘忽不定,时而悲伤,时而欢喜,时而感受到身子在黑洞中下坠,无边无际的黑洞,一寸寸地挖空心上的血肉。

“啊~”音故轻咛一声醒过来,捂着胸口处,爬在木榻上将身子蜷缩。

“阿音?”疏香从未见过这般景像,一边着急的询问一边轻柔为她疏通后背。

不料音故愈加痛苦,摇晃间将她最后一丝神经挑紧拉细,如此反复,沉闷地痛楚要逐渐将她侵蚀毁灭,指尖用力泛白地抓住木榻边缘,直到指尖破血浸润在木榻表面。

直至一阵笛声幽杨传至耳中,奔溃离散的神经重合,极大的痛楚后是平稳地清醒,额间汗如雨下,苍白的脸色提醒着,她刚才厉经了一场生死。

澈慕从妄川台后走出,依牧搀扶着昏睡的女子迎上:“师伯。”

目光移至身下,握住青笛的手指,皆被血红的鲜血所染,再观主人,似乎对此无动于衷。

依牧惊呼:“师伯,这……”

“无碍。”他应。

依牧抓起他手臂,试着向他掌心伤口输入灵力使其愈合。

但愈合不过一瞬,又像化笔一般,将伤口划开,鲜血汩汩势不可挡。

无奈之下他撕下衣角,包裹于伤口之上,鲜血才得以慢慢止住。

澈慕收回手臂,失魂落魄地朝前走去。

依牧在澈慕身后,看其渐渐远去,步子自然沉稳,依牧眸中却有了敬重与敬佩后的另一种情绪,他似乎没有传言中的那般冷漠。

若没有被师尊派遣到此,他会一直同非比,顷川那样认为他是个只可远观之人。

将韩子矜安顿在木屋林后,依牧需近旁照顾,三日内不得让其苏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