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能活着就好。”

“……。”

野莫是实在一个冷静之人,又怎会贪图一时享乐?

人若不能活了,便什么也就没有了,但人若能安稳地活着,便什么都想要了。

深沉的夜幕中,伸出的手指也不能看清,不过野莫这样的人到大概到哪里都能生活得很好。

甘泊走得咧咧歪歪,若不知道还会以为在他身后有人逼着他一般,看起来是好生的不愿意。

他一步步走来,小心翼翼地发问。

“阁…阁主,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?”

哗啦一声,野莫脚下的土被踩塌,有稍大一点的土块滚到甘泊脚下。

听见声音时,他的身子受到惊吓猛地一抖,连连向后退了两步避开土块。

音故将他这一行动作看得清楚:“上次我们是在越女镇后别,那甘泊的家乡是在云中吗?”

甘泊双手交握放在腹上,答:“是,阁主。”

“此次回家可还顺利?”

“很好,多谢阁主关心。”

也不知到是过于紧张,还是与音故生疏了,他总是阁外的客气。

“有人!”野莫沉声在音故耳边说。

两人望向着众人身后若隐若现的光点,正极速向着他们靠近,不过少顷便响起曼竭震耳欲聋的尖叫,一丝冷风铺天盖地,清灵的空气顿时沉闷,众人皆有心无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