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声及定,两人之间小草微拂的声音都能听见,疏香甩过的衣袖僵在空气中,随着主人的身子在颤抖。

“那又怎么样?你养了她八年啊。”红色的眸子,如一把钝刀凌迟音故心上的血肉。她顺着铁链跌坐在地上,眸子一动未动,吸入寒气的唇瓣说着薄凉的话:“阿香……也走吧。”

喉咙滚动,将生涩咽下。

“你说什么?”

身后的铁链被她触碰得哐哐地响,音故低着的眸子,将一片白茫茫的空洞涌上眸光刺入疏香的眸中。

疏香瞪大了双眼,想看看身前之人究竟是真的莫音故,还是她人假扮的。

“天虞阁,散了。”

薄凉地声音飘在微风中,给了疏香猛力地一击。

她步子猛地往后踉跄了几步,周身僵硬,微一的热化作泪滚烫而出,她大笑了几声,眸光死死地盯着音故:“你不要我们了是不是?”

这风啊,好疼,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地刮在音故的身体上,即使她忍得再平静,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还是出卖了她。

她抬头望向黑茫的天,黑茫的明天和未来,终于沉着寒冷地开口,冷静地异常:“不要了。”

“好,这是你说的。”疏香一言不发,慢慢走向远处,离开了音故。

满目的黑暗滚卷在一起成为巨大的黑桶,不由分说地将音故塞到里面,再怎么奋力挣扎也没有一点用。

她倒在冰凉风木台在,手指抚在上面,划出一道血痕出来,现在她的另一只手指也破了,但疏香不会再给她包扎了。

她在夜幕中昏沉地睡过去,迷糊间觉得有人将自己抱起来,轻柔抚摸她额间的发。

再将破血的手指包扎起来,她往这一寸温暖蹭过去,手中抓满了这人的衣衫才肯罢休,才肯睡过去。

“阿香?”

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,看了一眼抱扎好的手指,包扎的极好,就不会是疏香所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