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水从血眸中一排排落下,她双掌掩面哭泣:“我哥哥怎么能到哪里去啊。”
因为心爱所以心疼。
“子衿姑娘可知,你现今痛楚,你兄长挨了十余年。”音故再次说。
韩子书天赋奇秉,若不来妄川,在数日安虞中成为一名平常的守境人。
或许他能同其他师兄师姐般劈出府穴成一门仙主,也或许能留在明华、座下收入若干弟子,有朝一日修练成仙。
但韩子衿一日在妄川,他便不能安心一日。
此为他一生之中最大的心结,又怎能安心修行?
他若不来,岂非是将自己心爱的亲妹一人孤身于妄川受苦。
韩子衿血红的眸子泪水莹莹,本能地露出万千的愧疚,再细想之,手指紧紧抓住衣角:“是我害了哥哥!”
“你帮了他。”澈慕缓出声。
韩子书年少大成,受众人夸奖、欣赏之意络绎不绝,长此以往,难免心浮气躁,容易误入歧途。
若不是那日逢淇方匆忙寻来,先激起他沉郁十余年的眼看着亲妹受苦而无能为力的痛苦,与迫切想见韩子衿的悲愤。
南卓一行人是不会见到如此反常的他的,但好在他知错能改,虽仍心浮气躁但能修改能控制。
将韩子衿看成丰腴,懒散不取上进形象是澈慕特意为之。
他骄傲自负,十余年来他多次请求进入妄川,竟大话说凭他一人之力便可在短期时间内将妄川辟尽。
亲眼目睹曾经坚韧善良的亲妹被妄川变成了这番模样,他又怎敢再放松?
此为赎罪亦为磨炼,或许经年之后他会无比感念此番经历。
“真的吗?”韩子衿犹豫地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