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眼神微眯,脑袋向左一歪,显然不信南卓所言,绕其身后又在木筏旁端详了一阵红衫女子,手扶白须,脖子缩了缩,哼出一句来。
“你们这些年轻人,就是过不了这个情字,自己害了自己呦。”
南卓全身酸痛,心力交瘁,手无力垂下,说不出话来,无奈地看着老者:“您看着点路!”
老者回头细眯她一眼,嘿嘿地笑:“小姑娘,多谢你嘞,前面你小心点走,怕有人追着你打呦。”
肩抗上石锄,一巅一乐,摇晃着步子走开。
南卓深深叹了一气,察看女子是否安好,又喂了一口清水,女子干裂的唇瓣挣扎出几个微若的声音。
南卓没能听清楚,不忍她难受,安慰她道:“你放心,我们马上就能到了。”
女子微皱着眉,从胸腔闷出几声咳嗽,南卓一下子无比惊慌地拍她的胸口:“你别担心,我们马上就到了,我带你走,我现在就带你走。”
快速跑到前面,将绳索重压在肩上,第一次用力没能拉动,第二次也没能拉动,南卓眼里溢满了泪珠,她又何曾受过这样的苦?又是心疼木筏上的人又是心疼自己。
又走了一段,前方路被拦住了,南卓无法带着木筏一同走过去,她蹲在女子身旁,见其一呼一吸都若有若无,顿时没了主意,慌得手足无措。
思量了许久,她将女子放到一处树荫下,自己向前试着走过去,大概走了五六十米,前方不知何处传来一句喝:“停脚!”
南卓一脚还尚提在空中,重心不稳,摇摇晃晃却因不敢动而闭紧了双眼。
“走吧。”察觉身旁传来一句轻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