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爽的微风带来一群白鸽,驻足在稍大些的梨树枝上,随着下一阵清风到来,它们也飞走了。
音故从摇椅上爬起来,向着木屋里缓慢走去,穿了两间屋子仍找不见宿易,她又出来、绕道来到外间的厨房。
厨房里的宿易,裹紧了衣袖,拉长手中的面条放入锅中沸水,旁边还有揉剩的面团和备来煮面的青菜,煮好的面条放入凉水过凉后,捞到碗里,浇上面汤,放上煮好的青菜。
应该是他第一次煮这东西,认真到小心翼翼,难怪刚才在面馆时他在面摊前一直站着张望,原来是在学习。
“阿音,你来了。”他擦了擦手,对着她笑。
她突然想起了刚才与她对视的那只白鸽,目光中略略带着对她疑惑和打探,而宿易的此时目光好像是星辰大海,还要比星辰更灿烂些。
“阿音?”宿易打断她的出神,从她面碗中挑出一根来尝味。
“不好吃吗?”并非面不好吃,只是她食不下咽。
她不舍让宿易失望,埋下头去,将面条强硬地塞进嘴里。
宿易一边吃,一边给她讲奇闻异事。
天朗气清时,不知何处传来乌鸦的孤鸣。
宿易猛地夺过她的面碗,面汤已经被血染红,他怔怔地看向音故,临死前绝望的悲怜一样。
如洪的鲜血从鼻尖喷涌,音故气息微弱,也失去了说话的力气:“阿易…”
宿易爬在音故的脸边,将她垂落的手挂在他耳垂上,她手上几乎没了力,滑过他脸颊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