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打了一盆凉水净面,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。

少年始终端坐,不进一步,不退一步,目光也并无四处打探之意。

以至于,女孩已漫步于他身前且立了许久,他才发觉到。

女孩目光羞怯:“不知你喜什么吃食,我这里只有白粥。”

白净如葱的手指中间,庄重地端着,一只净白的瓷碗,内里的粥汤,比碗更要白上几分。

少年轻轻推开,双手杵在双膝上,又撇了撇嘴角:“你莫不是以为,我和你进来,只是想讨碗热粥喝?”

“这……我……”女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。

见女孩脸颊绯红,少年知觉是自己失了分寸,慌忙道: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

说什么好似都不太对劲,索性接过热粥,咕噜下肚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少年将眼睛睁大,往前凑近了两分,眼前的女孩,像极了他前两日在山顶看见的一束初盛开的百合花,干净纯洁地紧。

女孩咬紧了两片嘴角,多年来,她鲜少与人交流,眉宇之间全是紧张的神色。

“莫音故。”终是浅浅地开口。

“莫音故,音故?”少年紧巴巴地问,眼底一片欣喜。

“嗯。”女孩点了点头。

“我是南澈慕。”少年将女孩拉到一旁的座椅坐下,在她的掌心写下自己的名字:“你若是实在不信我,我就待在外面。”

指了指木屋之外,小镇以内,时时能知晓她的状况并施以援手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