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马是马,鞍是鞍的张罗起来了。

向来着一身黄衫的少年,今日便穿上了火红的颜色,却瞒着媒娘,与那还未出嫁的新娘子纠缠。

“娘子,你看为夫挽得这个发髻可还喜欢?”

“喜欢。”姑娘点点头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很是幸福地笑了。

“娘子,今日之后就要学会改口了,可否需要练习练习?”少年故意说。

“什么?”姑娘一时没懂。

“娘子,你看相公这两字有没有些像这只发簪,不如将这发簪的名字换了吧,你看如何?”

“但你不觉相公这个名字有些奇怪吗?”

少年喜上眉梢,眼里犹如照亮数个夜行人回家之路的星河般:“哎。”

这一声“哎”答得真妙,停顿得也是恰到好处,既是及时的表达了他的欣喜,也是收住他险些掩饰不住的得意。

也真是难为他,一连十六字,可他偏偏只识得两字。

“哎,新郎官怎么能在这呢?这不好的,快出去。”媒娘可劲地推搡,也竟是没把他推出去半分。

拉住步子踉跄的媒娘:“别着急,我家娘子一整天没有人照料,我怕她一人苦闷无聊罢了,我早晚会出去,但还得把我家娘子脸上的胭脂扫一扫,你若是真怕我不出,在这等我既可。”

说完这些,少年便拿起姑娘面前的胭脂棍,将多余的胭脂扫落些下来。

媒娘歪头去看:“呦,真是胭脂涂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