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悲凄再度涌起,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泪水滚出来,她抓起音故的手去为她擦眼泪:“要是我因此变丑了,我饶不了你。”
“那看来我得赶紧跑了。”音故捏了一下她的脸,快速地缩回手。
她没有告诉疏香,她眼睛被伤的真实原因,只怕是说了,疏香又会闹个不停。
选择不说实话,一是为了耳根子清净,二是觉得没有说的必要。
对于眼睛能不能恢复一事,她心里没报什么期望。
自从恢复过望记忆以来,她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块,无论将什么放置其中,好像都无法将其填满。
这样的感觉,与千年前她独自守在家中,等待不知何时归来的丈夫,是一样地。
音故本来以为,这样的状况过些日子就好了,却没有想到她的身子一日比一日无力,到了无法独自行动的地步。
每日她要去往何处,都是宿易搀扶着。
他不在的时候,她就是只能坐着或躺着,从清晨直到日落。
壁鹿鞘经过她一日不停,连续三月的净化,已经可以进行使用了,只要用深厚的灵力将其送入疏香骨血,断裂的脚筋就可有望愈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