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曾经与我说过,千年前她犯了一桩大过错,才被锁在虚霩多年不见天日,她犯的那桩过错与你有关吗?她对你做了什么?”
“阿音可知道,有一种名为虚髓的术法,可以偷去他人苦练的修为?”宿易终于开口,嗓音却冰冷地紧。
音故哑然:“这世间竟还有如此恶毒的法术?”
“当年我本就受人诟病,只能通过一日日的勤修苦练才能追上别人,我原以为是我天意愚笨,从未想过是人心恶毒。”宿易脸上恶气丛生,越是回想起这些往事,他越觉得他今日所为,还远远不够。
“……”音故沉沉地叹了口气,世间万事,诸般因果,身为好友她该欠他放过过往,身为旁观者她又如何能体会他的半分痛苦?
说什么都是错的,不如什么都不说。
“我还记起了野莫和巴莫,他们以前好像不叫这两个名字,而是叫做明莫和也巴,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时,明莫也在,后来他就常下山向我讨梨花糕吃,说是要给妹妹也巴带去,我通常都会多备一份,叫他给你也送去。”
“后来我在临幽潭将他救起时,已经不再认得他了,控制他意识的引青石与那潭底的骸骨,都是你做的吗?为什么啊?”
音故抬头望向他单薄的背影,她相信他有万般苦楚,知道今日一切皆有因果,她愿意听到辩驳和解释,陈述和申辩。
“他们吃了我的梨花糕。”
“……”音故愣了愣,她想了几种答案,没想到会是这种,她无奈地摇头,苦笑了番:“那梨花糕于你而言,算是那段黑暗日子里唯一的一道光吧,怪不得你会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