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长博默然半天,终是在聂谦发怒前将身上的那张卷子拿出来呈上,低头道:“舞……舞弊……”
眼看严辞已经看向卷上的朱批,想到那让人无地自容的罪名,又紧张解释道:“同窗要求,我……不敢不从……”
严辞很快弄明白事情原由,问:“同窗胁迫你助其答卷?”
聂长博点头:“是……”
“此事暴露后,你被处罚了?”
“是……休学自省十日。”聂长博呐呐道,声音几不可闻。
严辞又问:“你那位同窗呢?”
“写自省悔过文,并禁足三日。”
严辞冷笑了一声。
聂长博听闻这声冷笑,不由额头冒汗,紧张得连疼都忘了。
“那位同窗门第显耀?”严辞又问。
聂长博自小被教导祸从口出,后来又入了国子监,里面全是官宦子弟,轻易不敢得罪人,谨慎回道:“他姓谢,确实门第显耀,国子监内连博士都对他礼遇三分。”
严辞不屑地轻哼一声:“谢比尧那个宝贝儿子,被墨阳书院退了学,倒去国子监作威作福了。国子监那几个老东西,倒是越发庸碌,一片乌烟瘴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