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杰瘪瘪嘴,倒不耍性子说不记。他这人奇怪的很,虽然年纪不大,某些思想倒是执拗的很。如果只是谈朋友,这会儿要他记人家家里的亲戚他一准儿会回一句:“凭什么”,一旦变成了合法伴侣,他即便觉得麻烦也认为那是应该做的。
“泷哥,你有那么多顽劣的孙辈们,怎么也不管管?”盛杰问了这个一直在心里藏着的问题。
“我又不是他们的父母,怎么管?”付善泷摆出个无奈的手势,“如果我管了……会闹出更多事情的。”
“那会闹出什么事?”盛杰不解。
“我要是管了一次就得管一辈子,管了一个就得管全部……我可管不过来,再说,我管了……别人不一定会记我的好。”付善泷微微眯起眼睛,用一种看破了万物的声音轻轻说道,“我在他们眼中……代表的是威严,是权势,是金钱,是地位,是可以让他们笑也可以让他们哭的力量,唯独不是……可以亲近的长辈。”
盛杰的心有些凉,他紧紧握住付善泷的手,“泷哥,那你这样,不是也挺孤独的?”
也许他的亲人、族人还是把他当成长辈,可那是有前面一系列附加条件的长辈。如果抛开着一些条件,他的泷哥也许比他还要‘可怜’。
“没事,以后有我陪着你。”盛杰赶紧又加了一句。
付善泷舒心地笑了。这一辈子从他重新找到小杰的那一刻开始,就已经不再孤独。
今年的贺岁档是一部大师的喜剧片,盛杰挺感兴趣的,和付善泷坐在一块儿看得格外认真。
付善泷对电影的兴趣度不高,他一直在帮盛杰剥栗子,偶尔遇到点精彩的镜头,才会把注意力转移过去,跟着笑两声。
老张和李叔弄了壶好酒,在楼下的花房里头,也在享受着这难得轻松的时光。
两只小狗糖糖和栗子蹲在他们的桌子底下,呜咽呜咽地叫着,时不时地从他俩的嘴里讨块儿肉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