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元宵节过后就准备动身。学校提供奖学金，学费应该是够了的，剩下的生活费我可以打工，小杰……我会报答你的，多谢你让我重焕新生。”

盛杰见他的气色比之前好太多，加上重新理了个发，又有了营养补充的缘故，他原本干瘦凹陷的脸颊看上去丰腴了一些，人也比之前顺眼多了。

盛杰没说什么，拍拍他的肩膀。现在说的再动听，也不知道今后会变成什么样？他只能保证自己不改变，别人他可管不住，既然管不住那就一开始不抱希望，有心的多少年都依然有心，无心的……几天、几月、几年……也就变了。

肖婶子在屋子里和林姥姥说话，说起最近附近发生的新鲜事，林姥姥听得有滋有味。

“老盛家……您老应该记得吧！”肖婶子稍稍提高了嗓门儿，让盛杰也能听到。

盛杰果然听到了，脚步迟疑了一下。

林姥姥点点头，“嗯！杰娃爸爸家。以前也住这条街的，后来……搬去大楼房里住了。”

“老盛家二十八那天特意跑回老街来打听消息呢。他们家那个小叔子，打听的全都是你们家表哥的事。还跑到我这儿来问，被我给赶走了。那人……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东西。我说你们不在家吧，他还不信，扒窗往里头看，在这儿等了得有俩小时。”肖婶子说到这里，鄙夷地啧啧嘴，“我见他鬼鬼崇崇，告诉了松平，我家松平马上报警了。警察来要把那家伙带走，那家伙赖在地上不走，您猜怎么着……”

盛杰觉得肖婶子可以去兼职说书，这说话还带起承转合的，吊人胃口。

林姥姥问了一句：“咋啦？”

“小杰那个爸爸亲自来啦！用脚把人给踢走的……您是没看到就跟踢皮球一样，踢一脚那小叔滚几步，滑稽得很。”肖婶子想起来还能大笑几声。

盛江来了？盛杰心里膈应得慌。不过一想到这人的弟弟来闹事，给他打电话也是自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