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说吃花生过敏了吗,怎么还不回府,反而在外面乱晃。
“夫人,以后还是别用这种花汁了,真的特别难擦,明天早上起来都还会有红印呢。”琴心看着裴妍额上的红点,忧心忡忡道。
裴妍打量着眼前一堆最新款的首饰,并不十分满意,意兴阑珊道:“擦不掉就不擦吧,反正明天不出门。”
“不过那位也真是过分,明知道您不能吃花生,还把那盘酥酪往您面前推,幸好您没吃,不然该真的过敏了。”
琴心口中的‘那位’是平伯侯家的嫡次女,眼高于顶,经常在公开场合跟裴妍争锋相对。
“活像欠了她似的。”琴心不满的嘟囔。
“算了,咱们现在不是很好吗。”裴妍不甚在意的笑了笑,闲闲的品了口花茶。
这么被人看成眼中钉,确实挺麻烦的,她也不是真的傻子,自然知道对方这样做的缘由。
去年有次宴饮,她亲眼看见向来不苟言笑的封萧恒,与何清苑相谈甚欢。
头一次看见封萧恒对女子露出这样的表情,当时确实挺诧异的。
京中有许多人背地里说,自己只是一介孤女,身后什么靠山也没有,根本配不上封萧恒。
裴妍从来不会妄自菲薄,但因为之前那些事,对封萧恒的心思,早已一点点冷却下来,最后化为一滩灰烬。
这桩赐婚就像是枷锁,不光限制了他,也套住了自己。
感觉屏风那头来了人,她对琴心作出个噤声的手势,不许她再乱说话。
掌柜的端着放首饰的托盘过来,俯身恭敬道:“这枚璎珞项圈是按您的图纸设计打造,夫人看看是否满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