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压根不想解释,也彻底失去想要和他沟通的欲望。
因为这个男人,她已经不想要了。
封萧恒静静看着她,眼神从愤怒到失望,再到山雨欲来的压抑:“你总是这样,摆出一副受害者模样,表面对什么都不在乎,实际上……你别忘了自己是封家的儿媳,这些年我纵着你胡闹,纵着你挥金如土,你也别太得寸进尺!”
他久居上位,言语间自然有种盛气凌人的威压,周围风雪都为之色变。
裴妍想告诉他,从很久很久之前,自己就没花过封家一文钱了。
她父母虽都不在了,可他们留下了不少田庄铺面,这些产业每个月都有进项。
外祖家虽然不是达官显贵,却是富甲江南的大商人,母亲留给她的嫁妆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。
她不知婆母跟封萧恒说过些什么,让他觉得自己是靠封家养着的。
风雪已经越下越大,裴妍裹在厚披风里的身子瑟瑟发抖,更多的是心寒。
“夫人,您先进屋去吧,我等会誓死守护,不让任何人闯进。”从来都是默默隐在暗处的侍卫首领,走到裴妍面前恭敬说道。
裴妍担心这些人听命于自己,将来会遭到封萧恒的报复,正让他们先退下,便听封萧恒阴沉的语调道:“裴妍你简直不要脸——”
从看见她跟那个不知死活的侍卫站在一起的那刻,他便整个人怒火中烧,脑中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坏,冷声吩咐道:“拿本官的令牌,即刻去兵马司调人来!”
封萧恒眼中杀意乍现,整个人宛若恶魔索命般往前进了一步,已然失去寻常清冷自持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