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料他虽为内阁首辅,在科考一事上,这些年却一直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。
甚至从查到的痕迹来看,封萧恒还曾因此事站在太子的对立面。
若是还有时间,宁宸澜也能徐徐图之,但现在他着急让裴妍离开封家,便只能用此来和太子做交易。
他可以不在乎她以前跟谁在一起过,却还没有大方到,能容那个男人继续活在世上。
当晚宁尘澜没有回西华山的温泉庄子,而是去了趟普济寺找怀桑大师。
他心绪浮躁不安,却又无处宣泄。
怕见了面,让她觉得自己喜怒无常,性格阴晴不定。
深夜,寺庙里传来洪亮的钟声,僧人们唱完晚课,正结伴三三两两的回房睡觉。
宁宸澜站在东厢房外面的长廊上,正在看地上稀疏错落生长的寒霜花,那种小小的花儿如冰天雪地里绽放的一抹柔色,娇小脆弱得可怜。
不远处,怀桑大师踏着一地苍凉月色走来。
小沙弥将茶案摆在外头,请宁宸澜坐在蒲团上,再去把刚才沏好的茶端来。
怀桑大师在他对面坐下,第一眼便窥见他心境不稳,有些担忧道:“殿下可是旧疾复发。”
宁宸澜面沉如水,念及那个人,这一刻心跳加速。
“本王恋上一个人,可她似乎对我无心。”宁宸澜说完,便自我解嘲的一笑。
怀桑大师语气难得带上几分调侃:“是否有心,看来,殿下自己也不确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