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独没想到那天之后,她会这样排斥自己,单是睡在他的居所都会夜不安枕。
“小妍不喜欢这里吗。”宁宸澜眼神温和,看着她,心中泛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疼痛。
是不喜欢这里,还是不喜欢他这个人。
裴妍蹙眉,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。
从那天夜里被抱到这张床上,听他说出那句模棱两可的话,裴妍就有些抗拒彼此之间的关系了。
有些事已经越界,两人都应当及时止步。
本来已经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,不再想他那句话了,那天又听顺德公主提起五年前那件事。
原来父兄得以恢复名誉,都是托宸王的福,裴妍心里对他感觉又不禁复杂了几分。
这样一个对裴家有恩的人,提出要自己“跟了他”,裴妍每想起当时情景,心里就如千万只蚂蚁在咬似的。
久未见面之后,又疑心那晚听到的话是错觉。
本来就被这件事困扰,晚上睡的还是他的床,铺天盖地都是他身上气息,哪儿还能睡得安稳。
裴妍攥着被褥的指关节微微用力,轻声说道:“殿下这儿,我住不惯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宁宸澜对她笑了下:“以后本王再不来就是了,庄子这么大,你大可再挑拣喜欢的住处。”
裴妍点了点头,仍不愿抬眼去看他。
与宁宸澜之间的种种,都是她过去十几年人生从不曾经历的,包括所有肢体上的接触,都是她第一次……
心底里那些怪异的感觉,如同一条毒蛇,让她时时刻刻都担心会被咬一口。
从封萧恒身上得到了教训,她唯愿一个人清清静静过一世,也不敢让任何男人靠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