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——”
裴妍话音未落,便听见身后传来咳嗽声,蓦然回头,呆呆看向从屏风后走来的男子。
从那天分别后,两人已经有些日子没见面了。
裴妍满脸通红,目光里还有几分来不及收起的痛楚,仓惶起身时,衣袖带翻桌上滚烫的茶杯,水渍泼了一地。
宁宸澜走到不远处站定,眉心皱起。
“妍妍,没事吧,有没有被烫到。”顺德拉着她站开些,赶紧唤人来打扫。
“我没事。”裴妍镇定下来,见裙摆上面沾了水渍,神情里几分懊恼。
皇后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,亦被她方才那句话所震,见宁宸澜出现,悻悻骂了一句:”瞧你把妍儿吓的。“
侍女们鱼贯上前,替他除下从外面穿进来的大氅,又赶紧在皇后座位边上添了把椅子,斟茶倒水,比之前殷勤了不少。
宁宸澜依然冷着脸站在原地,久未发一言。
这件事刘温也曾提到过,可毕竟只是把脉,当时他并未全信,直到刚才她亲口说出——
裴妍深深吸了口气,朝宁宸澜屈膝行礼:“参见宸王殿下。”
“免礼。”宁宸澜声音有些哑:“是本王不好,吓到你了。”
说罢,又朝皇后一拜:“儿子给母后请安,祝母后万福安康。”
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,拉他坐下,道:“听说你这些日子为查案,跟玉旒两人住在大理寺,三餐可有照时吃,睡眠可足?”
说罢,又上下打量他一番,见儿子似瘦了些,又忍不住骂:“你身边那些人都是怎么伺候的,全福呢,怎么没跟着一起来,跑哪儿躲懒去了。”
宁宸澜一一应答,再抬起头时,往裴妍身上深深看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