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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儿天光晴好,温度适宜,她穿一身海棠红撒花长裙,腰间用淡蓝色款腰封束着,衬得气质华贵,神色淡雅从容,正如百花中最娇贵的那一朵,令人见之忘俗。

京中贵女圈子里,裴妍如今是头一份儿。

原是当作宸王妃培养的祁家长女,去年做了清河王妃,随宁致远去了封地。

承恩侯府一直属意裴沉做女婿,只等裴将军回来后再定下两家亲事。

裴妍原先病着,只有封家来求亲,如今病好后甫一露面,便在社交圈引起不小轰动。

安国公家的公子只远远看过她一眼,便发誓非卿不娶,天天央告国公夫人去裴家求亲。

就连刚出来单独开府的四皇子宁霄,都对她念念不忘,找皇帝求了多次,想要娶她为妃。

裴妍听人说起这些事时,只是无所谓的笑笑,感觉事不关己。

面前摆着新摘的时令水果,她剥了几颗葡萄吃,用婢女递来的湿巾擦手。

几个贵女围坐在旁,话题皆以她为中心,偶尔说着奉承吉祥话儿,不着痕迹的表露出讨好之意。

裴妍教养的极好的对每一个问题都给予回应,实则心里早已不胜其烦。

“我有话跟妍妍说,你们先退下吧。”顺德公主款款走来,态度倨傲的对座下几个贵女说道。

她刚刚去书房看了最新的战报,此刻迫不及待要来跟裴妍分享。

当年皇兄对她有多宠爱,大家皆有目共睹。

这些年过去,皇兄跟裴将军关系如履薄冰,封萧恒还在妍妍病重的时候横插一杠,顺德心里不禁为皇兄捏一把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