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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绝不可能!”钟珏梗着脖子跟承恩侯呛道:“之前我一直不明白, 为何宸王殿下不够像器重祁玉旒那样器重我, 只觉得是自己能力不足,做得还不够好,现在我全明白了。”

在宸王殿下的死讯传的铺天盖地之时,封家竟隐隐有倒戈于太子的倾向。

从北方送东西回来这一路,他不断受阻,对方却似乎不想伤及他性命,他当时便怀疑是父亲派人来堵他的。

“蠢货, 如今我们夹在太子跟宸王之间两头不是人,唯有跟裴家这等中立之臣接上亲,才是万全之策。”承恩侯叹息道:“你还看人家不上,我听陛下的口气,竟还未答应给你赐婚,少不得我让你母亲再多往裴家去几趟, 趁早给你将这桩婚事说下来。”

“父亲这是赶鸭子上架, 强人所难——”钟珏不好说下去, 愤而拂袖离去。

心里憋着一股气,被堵得说不出话来。

从小他就立志追随宸王殿下, 心里也曾暗暗也跟祁玉旒较劲, 到底谁更受重视一些。

这次殿下能将那样重要的证物交给他带回来,足见其对自己的信任。

谁知父亲竟做出这种事——

殿下对裴家丫头的心思旁人不知, 他们这些亲近之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, 比起三年前对裴家小姐的宠溺, 如今更是到近乎偏执的地步。

去年重伤昏迷时, 口中喊的全是那丫头的名字,裴将军在旁边都没脸听下去,成日里唉声叹气。

等殿下伤好后翻看暗卫呈上来的奏报,得知裴小姐曾重病垂危,差点又犯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