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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曾问过齐先生,是否需要从老男人口中探听什么消息,或者是下毒什么的。

齐先生对她这份乖觉颇为无语,最终只告诉她,这些事都要等主子吩咐,他们谁都不能私自做主。

她不禁对主子的身份更加好奇起来。

这种在烟花之地逢场作戏的日子,一直过了三年,除了每隔几个月要跟老男人逢场作戏一次之外,她都过着锦衣玉食,无忧无虑的日子。

直到昨日,跟老男人见面的前一晚,齐先生终于又带来新的指令。

如若今晚老男人遇到危险,她必得冲过去挡在他身前。

齐先生说,如此一来,她将会迎来她的大造化。

白纤楚不在意自己会怎么样,她所想的仅仅只是报恩。

越是临近傍晚,她心情越是平静。

就好像她等待了好久,就是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。

她不怕死,只是对齐先生提了唯一的要求,想要在死之前见主子一面。

齐渝却什么也没说,交待了她一句万事小心,便走了。

白纤楚有些失望,随即又觉得齐先生这话有些矛盾,她都要死了,还有什么需要小心的。

透过支起的窗户,她看见街道两侧小商小贩都已经支棱起来了,各色花灯摆放得琳琅满目,随即一辆黑色的华盖马车映入眼帘,她关起窗子,又去梳妆镜前补了下唇色,便安静站在房里等待。

按照齐先生的说法,今晚楼里应会有场骚动,届时她只需要在贵人遇到危险时用身子挡上去就可以了。

随着门板被推开,她笑着迎了上去,娇滴滴的嗔道:“爷,您还知道来看奴家。”

年逾四十的皇帝,除了身材微微发福之外,保养得极好,走在外面最多被人看作三十多岁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