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被奄奄一息的抬回来,张贵妃当即就哭晕了过去。
擅自对皇子用刑已是大罪,但和他接下来所做的疯狂行径相比,已不算什么。
两天一夜的功夫,皇宫中已是换了天地。
宁宸澜发现,权利真的是个好东西。
许多轻易调查不出来的事情,当你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时候,都会源源不断的主动冒出头来。
他始终不相信凭借张家的势力,能帮助封萧恒做成这样大的一件事,将一个活生生的人从皇城中带走,逃过他布下的天罗地网,乃至于销声匿迹。
任何反常,背后都有一个更加合理的解释。
这般动作,世间除却一人,再难以实现。
他站在龙床边上,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,左手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,直接抛到了床上。
皇帝半坐起身子,当看清楚这颗头是属于谁后,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起来。
“父皇,你现在说出那贼人藏匿之处,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至于走到绝境。”宁宸澜眼底发红,身上手上全都沾染着鲜血,正如从地狱而来索命的恶魔。
方才被他抛过去的头颅咕噜咕噜从床上滚下,带出一整条血印子。
华贵的承乾宫,顿时像响起百鬼夜哭,森森狼嚎,光影明灭的烛影间,父子二人相互对峙着。
尽管血迹模糊,仍能看出那是个男孩的脸,眉目清秀,五官与皇帝隐有相似之处。
“你疯了么,那是你亲弟弟!”皇帝张着口大声喘息,显然已经被逼到了绝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