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紧抿着唇角看着徐敬道:“总管只管下刀就是了,后果我一人承担。”
“这……”
徐敬还想要说些什么,但突然的开门声,打断了徐敬的为难,也解救了他。
带着凉意的风丝吹进来,缓解了一室的燥热和纠缠,徐敬再次拿出帕子将额头上的汗珠给擦拭掉,然后对着站在门口逆光而立的池渲,弯腰行礼道。
“奴才见过大殿下。”
净身房燃着木炭,加上徐敬刚刚在这里出了一身的汗,味道绝对算不上好闻,她看着一直背对着她丝毫没有打算转身的慕清洺,对着徐敬摆摆手,示意徐敬先离开。
伸手将房门关起来,整个屋内就除了她和慕清洺就只剩下一室的闷热。
慕清洺终于有了反应,转头朝着池渲看过去,池渲此刻正噙着一抹说不上什么意味的笑,抬步朝他走过来。
她抬步朝着慕清洺踱步而去,此刻的慕清洺就像是刚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,宽大的袖子都被汗水给浸湿了。
眼神对上慕清洺的眸子,这一室的闷热仿佛都压下去了几分。
“东西既然都已经收下了,太傅大人现如今闹着一出戏是急着给谁表忠心?”嘴角噙笑,语气漫不经心,但冷眸上却实打实覆了一层薄怒。
她伸手随意从一旁摆列的刀具中挑选了一个薄刃:“难不成除了中宫之主,大人还有其他想要侍奉的主子?”
“殿下所赠,微臣怎敢拒之。”慕清洺眼神平静:“微臣不敢托大管教殿下,只能管管自己。”
几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,那薄凉的刀片贴上了慕清洺的脖颈,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了下来,除了火炉中的炭火依旧在噼里啪啦地燃烧之外。
池渲眼中的怒火也越来越胜,她看着慕清洺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咬牙道:“你宁可当阉人,也不肯为我所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