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刚刚站在马车旁,便从头上罩下一件朱红色的衣袍,其上还带着冷冷的松香和淡淡的酒香。

等她伸手将衣袍从脑袋上扒拉下来之后,发髻微乱,抬眸看去,就见即墨卿穿着一身中衣站在不远处。

眉尾微抬,肆意张扬地看着她道。

“两日后,我亲自去教坊司拿。”

一直目送即墨卿上了马车离开,她这才将视线从即墨卿身上收回来,低头看着怀中那如同主人一般嚣张的红袍。

即墨卿这个人虽然看似随意不羁,但是腰背永远挺得笔直,从仪态便能看出此人的修养礼仪定是极好的。

但……这样的人怎么会说出那样不堪的话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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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渲直接将慕清洺带回了殊华殿,并未唤御医,而是亲自给慕清洺包扎伤口,她伸手想把慕清洺身上染血的外袍脱下,却被慕清洺伸手抓住了手腕。

“殿下不嫌麻烦吗?自己弄出来伤口再自己包扎。”

她抬眸对上慕清洺冷讽的眼神,微微用力手腕便挣脱了慕清洺的桎梏,继续将外袍褪下,一边说道。

“太傅大人是第一次下毒杀人吧?那酒杯里的药粉都没有摇匀,粉末还清晰可见。”

慕清洺收回视线,不再阻止池渲给自己包扎伤口,点点头道:“是不敌殿下杀人熟练,此事殿下需得多授臣经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