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往日不一样,今日容窈没有戴那么多的发簪,头上只顶着一朵巴掌大的绒花,但或许是习惯改不过来了,身子依旧歪歪斜斜地靠在一旁。
“你当真想好了?即墨卿他可信吗?”
闻言,池渲缓缓睁开眼睛,她盯着头上的树梢看了一会,待到惺忪从清眸中退散去之后,这才转眸看向容窈。
“信不过,但现在朝堂上无我可信之人。”
“而且有时候,不可信之人并非是不能用之人。”
闻言,容窈似懂非懂地轻轻点头,便没了下文,她转头朝着容窈看过去,就见容窈盯着地上的落叶发呆。
好一会都未转变过眼神,眉头微蹙,似乎是在思忖什么。
她知道容窈的心思比谁都重,想着容窈可能有事情瞒着她,然而正当她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,隔壁突然传来了动静。
容窈猛地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,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:“你隔壁不是没有人住吗?”
“我给自己选了一个邻居。”她自躺椅上起身,抬步朝着府外走去,看样子是要看看那位刚刚搬来的邻居。
待到池渲走到府外的时候,就看见慕清洺站在公主府左边的空宅前,犹疑不决。
“大人为何还不肯进去?是打算抗旨不遵?”她双手负立在身后,缓缓朝着慕清洺走了过去。
见到她走过来,慕清洺当下弯腰对她行礼,只不过敷衍至极罢了。
“臣见过殿下。”
今早他去瀚书阁的时候,池烬是抱着圣旨去的,看见他的第一眼便将圣旨塞到了他的手里,磕磕绊绊道。